littlecheung的部落格

五年了吧？好像是。我一直很差勁，沒有能力讓妳覺得完美，也沒辦法給予安全感與保護，從五年前妳生日那天即是如此。妳還記得那天在餐廳前，我沒辦法單腳下腳踏車，整個人卡在車上的醜樣子嗎？我自己先笑出來了，然後妳才放心跟著我一起笑了，雖然當時我沒想過，接下來我必須隱忍著哭泣長達五年之久。

以前的事也許對妳來說只是輕描淡寫吧，但對我而言無論如何，都是最後一次了。過去所發生的一切，可能，可能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樣美好，只因為那是最後一次了，所以我要讓這份記憶保持一種永遠無法取代與掩蓋的高度。盼望妳能夠諒解我的不自愛，以及無法再愛他人的事實。

這些日子以來，妳說過希望我能對自己好一點，但我覺得那沒意義，這種事我也做不出來。每一回針對自我身體與心靈的殘害損傷，都讓我能夠從中感覺到，彷彿可以藉由這些痛楚，去彌補過往歲月犯下的錯誤；身體上的傷疤一天一天增加，似乎就可以轉移肢體缺陷的尷尬。

對於其他人們，我不願意再付出。我痛恨這個自己，也對這個世界這個人間感到憤怒。情感就像是一種資產，一旦耗盡了就什麼都沒了，我亦遍尋不著能夠開源的方法。可能我還是在乎吧，可是妳曾經在乎過嗎？對我來說那是非常巨大的遺憾，然而對妳而言那可能只是一種習慣。

我還是沒有辦法停止吧，想念妳，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對吧？

變成一個沒血沒淚的傢伙，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讓自己成為這樣的人，可能是因為當年真的太痛太痛了，心臟傷口附近流竄而出的血液，漸漸凝固、凝固，最後結成了一道血痂，然後隨著層層增加而越來越厚、越來越厚吧。隔著一道血牆，什麼都感應不到了，一切好像就不會那麼痛，至少。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五年來發生的所有事，都只是一場夢境，醒來的那一刻，我依然還是在宿舍門口的黃色燈光下等待妳。喂，妳還記不記得，那個細雨紛飛的晚上，妳一邊騎著車一邊用包包遮自己新燙頭髮的糗樣？每一幕都是如此美好，我再也無法看到。

生日快樂，除了好久不見之外，我只剩下這一句話語。

未來還有許許多多的生日在等著妳度過，我已經看不見那些日子了。其實我又算什麼？哈，幾個月的感動，妳大概覺得可有可無吧，就像我認為自己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也是可有可無那樣。每一次回想，就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再痛苦一遍，在痛苦的過程中，我才能夠感覺到自己仍然是一個有愛的人、有眼淚的人。在妳面前我會記得笑的，像小孩子那樣認真而投入，簡單純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急促，絲毫沒有畏懼之感。

拜託妳親口告訴我，這一切從未發生過好嗎，五年的時光過了，我還是沒有辦法接受。一切都還是完美的，對嗎？一定要是完美的，求妳告訴我，我一向很少開口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