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
作詞：李峻一 作曲：李峻一 編曲：Ted Lo
唱：鄭中基
我間中飲醉酒，很喜歡自由
常犯錯愛說謊，但總會內疚
遇過很多的損友，學到貪新厭舊
亦欠過很多女人
怕結婚只會守，三分鐘諾言
曾話過要戒煙，但講了就算
夢與想丟低很遠，但對返工厭倦
自小不會打算
*但是仍(在地球)，唯獨妳愛我這廢人，出錯妳都肯去忍
然而誰亦早知不會合襯，偏偏妳願意等
※為何還喜歡我，我這種無賴，是話妳蠢還是很偉大？
在座每位都將我踩，口碑有多壞，但妳亦永遠不見怪
何必跟我，我這種無賴，活大半生還是很失敗
但是妳死都不變心，跟我笑著捱
就算壞，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
沒有根的野草，飄忽的命途
誰像妳當我寶，什麼也做到
舊愛數足一匹布，在這刻寫句號
只想跟妳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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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見〈無賴〉這首歌，是在YouTube的影片上，
那時候本來我要搜尋張學友跟鄭中基，在香港演唱會上合唱〈左右為難〉的影片，
連著連著，不知為何看到「無賴」這二個字，就很自然點了進去。
看完了〈無賴〉的MV，胸口頓時有種想要哽咽的感覺，鼻腔也不禁跟著酸澀起來。
記得，除了張學友的歌之外，上一次讓我同樣擁有這種感覺的，是陳奕迅的〈明年今日〉，
〈無賴〉跟〈明年今日〉的歌詞對我來說，都來自於相同的一個故事，
有些時候會覺得，怎麼會這麼巧呢，這些歌恰如其分都連接了我的過去，
好像都和曾經發生在我身上的那些事，產生許多共鳴，有時甚至是接近百分之百的心境描繪。
「在地球，唯獨妳愛我這廢人，出錯妳都肯去忍；然而誰亦早知不會合襯，偏偏妳願意等。」
我是如此糟糕的一個人，為什麼妳仍然願意如此付出呢？
在很久以前的那時候，我是一個十分幸運的人，始終都有一個妳陪伴著我，
無論我做了什麼壞事、犯了什麼過錯，妳還是對我一樣好，
包容我的無理取鬧與幼稚行為，陪我聊著漫不經心的話語，一起穿越種種悲與喜過程。
「為何還喜歡我，我這種無賴，是話妳蠢還是很偉大？在座每位都將我踩，口碑有多壞，但妳亦永遠不見怪。」
在還沒有失去以前，我一向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直到妳不在了，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就像個無賴一樣，待在妳身邊盡情提取溫暖、無條件帶走所有靈感，
而妳，從來都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靜靜接受我一再的傷害與不定時冷嘲熱諷。
「何必跟我，我這種無賴，活大半生還是很失敗，但是妳死都不變心，跟我笑著捱，就算壞，我也不忍心，偷偷作怪。」
那年那天，從病床上驚醒，才知道妳是真的離開了。
沒有太多的挽留，腦海中只存在滿滿的自責，妳的離開讓我學會檢討自己、反省過去錯誤的所作所為；
雖然我知道，一切都沒辦法回到從前的樣子了。
但妳還是沒有完全離棄，依然不時給予我溫暖與安慰，雖然關係無法再像從前，
妳依舊在某種程度上，扮演著我生命中最可貴的角色，即使我是一個無賴，也不曾主動說遺棄。
到最後，卻是因為我無法再面對強烈自責的心態，所以自動選擇讓線斷了。
始終，我都是一個無賴；
而妳，卻從來都沒有完全離開。
我成為徹徹底底的一個廢人。
鄭中基的音色跟張學友、陳奕迅他們相較起來，沒有來得那麼渾厚、沉穩、滄桑，
反而是比較巧薄、比較尖銳的質感，詮釋起情歌來，擁有一種輕柔靈活的感覺，
不過往往會顯得深情細膩有餘，歌曲層次感厚度不足。
鄭中基的歌唱技巧沒話說，在以前甚至被拿來跟張學友相提並論，尤其是〈左右為難〉這首合唱曲，
在當年發行的時候，很多人會分不清哪一段是張學友唱的、哪一段是鄭中基的歌聲。
就我自己的觀察，鄭中基在歌唱技巧的使用上面，有一些跟張學友共通的地方，
甚至咬字和轉音的橋段，真的會在張學友90年代中期的某些歌曲中，發現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不過〈無賴〉這首歌，實在是上天賜給鄭中基的一首好歌，讓他在香港樂壇由黑翻紅，
歌詞的內涵與他過去醉酒誤事的頹廢負面形象，恰好形成絕佳的心境呼應呈現，
使得鄭中基成為〈無賴〉的最佳詮釋者，甚至我覺得這首歌根本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作品。
不禁讓我想到十七年前，張學友的那首〈每天愛妳多一些〉，也是同樣扮演著一樣角色，
憑著這一首歌在香港爆紅，幫助他走出事業的低潮，創造日後可觀的歌唱成就。
看著網路影片中，鄭中基在香港一場年度音樂頒獎典禮上，演唱奪得金獎的〈無賴〉，
一邊唱著一邊哽咽，享受這一路苦盡甘來成功的可貴，讓電腦螢幕前冷血的我，不禁也為之動容。
對照著歌詞，回憶起自己的故事，
再仔細凝望著舞台上的鄭中基，經過多年低潮之後終於重新站起來，
有種複雜又哀傷的感觸在心底燃起，除了祝福鄭中基日後的演藝事業順利，
一方面又想起，自己到現在還是個無賴，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何處。
什麼時候才會遇見我生命中那首關鍵的〈無賴〉呢？
自己不是一個很努力的人，甚至在很多人的眼中，
我是一個很不珍惜自己能力又自暴自棄的爛人。
算了，聽歌就好。
最後還是想說，〈無賴〉改編的國語版新歌〈怪胎〉，歌詞實在是很糟糕，
完全失去了粵語歌詞中的一針見血和真實心聲，感覺像是為了寫出不同的心境而寫；
個人覺得，〈無賴〉這首對鄭中基而言如此重要的一首歌，改編成國語版如果失去它的精神，
那實在是很可惜的一件事，還不如用粵語歌詞直接進行國語改寫，總之千萬不能走了味呀。
最後附上國語版〈怪胎〉的歌詞來笑一笑好了，
看看跟〈無賴〉的精神有多麼天差地別：
作詞：易家揚
他們說我很怪，尤其對於愛，老犯錯太沉默，老是學不乖
才開始就想逃跑，從來不問未來，像個貪玩的小孩
他們說談戀愛，是一種負債，很甜蜜很花錢，很需要忍耐
可是孤單要人命，沒有人能例外，得跟命運攤牌
*天知道有多累，愛我這種人，沒錯你快些離開
也許真的是你欠我的債，偏偏你不醒來
※為什麼喜歡我，我這種怪胎，像原始人活在新時代
外表叛逆但心不壞，不輕易戀愛，我相信永遠不存在
別愛上我，我這種怪胎，我的人生一路在修改
我說愛情是海底針，真心很難買，忘了我，讓我一個人自由自在
開著車大聲吼，需要看看海，網路上尋著寶，最近有點宅
我跟世界的比賽，可是裁判沒來，獎狀就是無奈
滿篇陳腔濫調，無論韻腳或用字整個就是慘，
易家揚，你這回真的寫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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