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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子算起來
好像已經是整整四年的事了
哇
四年
我依舊懷念以前大學一年級時
可以在排球場上自由飛奔跑跳的那段日子
同時亦懷念那種
完全憑直覺就可以和人們一起相處生活
沒有任何顧忌的歲月
十九歲以前的自己雖然一樣差勁一樣憤世嫉俗
但仍擁有一些莫名的熱情
無論什麼事
只要還有熱情存在
那就一切好說
可惜沒了
真的沒了
這些年來
偶爾還是會嘗試讓自己學著去愛人、愛這個世界
但我沒有辦法
儘管並沒有人具體跳出來宣告我失敗了
只是覺得我的身上缺少了一些東西
除了骨頭之外的東西
不太清楚是被遺落了
還是它們從來都不存在
四年前破掉的那個洞
一直都躺在那兒
不知道該如何去修補
或許修補也無濟於事
我開始愛上觀賞血腥暴力的虐殺B級電影
只因為那股痛意總讓我感覺到自己的存在與真實的快感
那些在生活中無法被激起的快感
都藉著影片中紛亂噴灑的鮮血
引起了相當愉悅的共鳴
我開始愛上了隨意去盲目迷戀一個對象
在腦海中模擬相處的情境
無論是密切或分離
都因為它們都只是虛幻的影像
而在現實中不痛不癢並且了無牽掛
我開始愛上騎著機車漫無目的亂逛
我不知道我該去什麼地方
也不在乎下一站的風景會是怎樣
我開始愛上拍攝沒有人物的照片
因為我發現自己對於人類虛偽的面孔已經感到噁心厭倦
我開始愛上想像中的自殘
那就和腦海中的迷戀一樣過癮
不但滿足了內心的空虛
也不會在現實層面留下太多副作用
當然
除了成癮之外
又是四月
耳畔突然響起了王菲〈流年〉這首歌那一句歌詞：
「那一年，讓一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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