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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夜晚開始哭泣直到清晨的哀傷天空,宣告了系壘早上停練的陳舊故事,有些失落。
練壘球,是我目前最能夠忘記煩惱和負面情緒的慰藉,手上握著一顆球所創造的可能性,
對我而言是十分積極而光明的層面,排除一切自身極限的障礙與阻滯,簡單純粹的從事、享受,
球場上的每一分鐘,都能讓我想起記憶中關於愉快心情的種種,再三回味不已。
不過在離開球場之後,真的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春假結束回到花蓮,重新上課第一天,突然間在一個天空哭喪著臉的早晨,沒有任何特別的原因,
心底又竄出了那種令人窒息的感覺,就像去年九月時那樣,想要放聲哭泣、想要狂叫怒吼、想要拿刀割破自己,
然而表面外在上卻什麼都看不出來,什麼都潛藏在內在深處,明明是爆炸的情緒波動嚴重侵蝕己身,
臉上的表情卻比什麼都要來的平靜、平凡、平常。
也許這就是習慣與制約,時日一久所造成的粉飾太平吧,每次都是熬過了就好,讓時間解決一切。
曾經我會傾訴、會費盡心力去試著找尋讓問題簡單的方法;後來發現無論你如何努力、消耗,
最終換來的只是更無窮盡無極限的迷失和墜落,就像一個灰色的圓圈在原地不斷持續轉動那樣。
「你要努力想辦法去和它去對抗,最後才有機會戰勝它、征服它,不是嗎?」,曾經有人這樣對我說過。
只是在後來,我就從來不去這樣想了。
何必一定要和它對立、互相鬥爭呢?與其和它對抗,不如慢慢學著和它和平共處。
只因為,有戰爭就一定有犧牲,而我自己一直都認為戰爭是很蠢的行為,也對於其中的犧牲感到非常不值得,
沒有任何人理所當然犧牲,也沒有什麼會是無私一廂情願的奉獻。那些都只是統治者和征服者的大言不慚。
所以我選擇了停留在原地的歲月消磨,任由失去的珍貴機會與美好可能去誘惑自己的一貫執著。
最多不過就是一輩子,有什麼好怕的?
雨依舊還在不斷歇斯底里落下,雨的一輩子最多也不過就是從雲底到地面,沒有什麼好悲悽的。
蒸散過後,飛上天際又是歷經一回輪迴轉世,等待漸漸遭遇冰冷的靈魂,
凝結成珠狀的美麗身軀,於是又重新了一輩子的墜落.........
它們一世的某個轉捩點,竟是從墜落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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