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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身體再怎麼痛楚,都比不上去年四月初自己的神經極限;
原本以為,心靈再怎麼難熬,也不會超過去年九月的自己腦海程度;
情緒打從一早醒來就完全低落,或許是因為根本睡不到二個完整小時,
於是坐在床沿感受自己每一分細胞都不對勁,似乎隱隱感到自己醒來所要面對的每一秒鐘,
都是一種罪惡的開始。已經是第三天或是第四、五天,望著鏡子裡的自己,
只感到一陣想要瘋狂抽泣的顫慄,覺得對不起父母賜給我的這個身軀,我糟蹋了這個軀殼將近二十載之久.........
靈魂或許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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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SN上跟學姊說了一大串不理智的話,然後對於自己的行為深深感到抱歉。
但我卻覺得當我在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好真實。
原來最真實的我是如此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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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反社會人格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原罪,那麼請麻煩所謂的神儘快將我拖去處決。
我不想再漫無止境拖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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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上課之前,聽著教室裡同學們的喧嘩聲,震耳欲聾一陣又一陣向我的鼓膜襲來,
我的頭完全呈現暈眩狀態,二邊太陽穴持續不斷鼓動,彷彿要炸開似的,隨著室內的噪音漲伏不停。
當下我真恨不得即刻掏出書包裡的螺絲起子,往那些吵鬧的同學們天靈蓋上用力插下去!
「操!你他媽的以為只有你們能讓我頭痛到快爆炸,我就不能讓你們的頭爆炸嗎?!」
然而他們始終是我的同學,不能這樣做。
吵,大多數的人都在吵,吵鬧嘈雜總是一群人的事;靜,安靜永遠是一個人默默在做的事。
少數要服從多數,這是社會的不變法則。所以我痛恨並且排斥這個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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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聽了八首張學友的快歌,而且還是演唱會LIVE的版本,
然而心情還是持續低落一直HIGH不起來。
於是我便知道,近來的這一切確實有些嚴重。
想要緊緊抱著張學友的歌聲,躺在一片充滿軟軟貝殼砂的海岸放聲瘋狂哭泣,
瘋狂痛哭直到自己笑出來為止。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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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偷偷想家,同時也偷偷想念那張小時候自己的臉。
雖然現在的我,有資格罵小時候的自己:「低能」、「智障」;
但是小時候的自己,可以理直氣壯對現在的我說:「神經病」、「自虐狂」。
很公平卻又很荒謬。
我真的真的好愛好愛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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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在下課後,都會跟我一起吃飯、聊天的大學同學,其實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們。
在外面我始終無法用我最真實的樣子,去面對人群;即使他們與我已經是如此熟悉、接近,
我還是沒辦法讓自己的完整面貌真實呈現。或許他們也已經習慣,那樣,就是屬於我的模樣吧,
然而我還是感到很愧疚,自己一直無法用等量的真誠去回報、去回應、去付出.........
只能在心裡深深感謝他們,在我最難過的時候,有人可以陪著裝瘋賣傻、嬉笑怒罵,
即使他們當下並不覺得我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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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一直習慣與人保持距離。
無論是個體或者內心,另一個我始終離人們很遙遠、很遙遠,
遙遠到人們已經能夠察覺,察覺我的不真誠、我的不真實、我的虛偽演技不高明.........
愛與恨,於是都因為這段距離而消磨、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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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懷念國小時翻牆出校買的珍珠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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