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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作就像是一場夢境一樣,
自己也如同換了一個全新身份,
看起來一切似乎重回正軌,說不上來,
有點類似高中那種感覺,那種天氣與濕度,
那幾站捷運,大學之後的事彷彿沒有發生過,
記憶被消除,如果能夠將疼痛與疾病的陳舊一起消除,
那對我來說,可能會是五年來最幸運的一刻,
不過如此一來,這五年本質上就不存在了。
跟新認識的人說話時,我盡量讓自己忘掉其實正在演戲這回事,
簡單來說大概就是讓自己完全入戲,相信這狀態,
這樣一來過程好像就沒那麼悲哀了。
擺脫上一個名字之後,某些時刻感覺順利了一些,
雖然有點分不清楚,是不是事實真的變了,
或是我又再度開始欺騙自己。
在人群中,永遠都很難融入,
頂多就是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抽離,
或者找一些新寄託來轉移。
相處,照理說應該是很自然的事,不過這些年來我還是很被動,
大概是懷有恐懼吧,我還是很難做到,
沉默並不是一種目的、也稱不上什麼手段,
也許只能算一種尷尬情境吧,跟微笑的存在意義差不多,
因為它本身的定位曖昧,藉由這個行為,
可以十分安全用來解釋所有突兀的氛圍,大概是這樣。
我已經完成了,老實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大概從小到大許過的願,本來就不怎麼偉大吧。
試著重新當回那種小時候一直想成為的人,
其實沒有很難。
困難的是,如何遺忘這些年來,
不小心成為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那種人的記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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